般若波羅蜜多心經

觀自在菩薩,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,照見五蘊皆空,度一切苦 厄。舍利子,色不異空,空不異色,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受想行識,亦復如是。舍利子,是諸法空相,不生不滅,不垢不淨,不增不減。是故空中無色,無受想行 識,無眼耳鼻舌身意,無色聲香味觸法,無眼界,乃至無意識界,無無明,亦無無明盡,乃至無老死,亦無老死盡,無苦集滅道,無智亦無得,以無所得故。菩提薩 埵,依般若波羅蜜多故,心無罣礙,無罣礙故,無有恐怖,遠離顛倒夢想,究竟涅槃。三世諸佛,依般若波羅波多故,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故知般若波羅蜜多, 是大神咒,是大明咒,是無上咒,是無等等咒,能除一切苦,真實不虛。故說般若波羅蜜多咒。即說咒曰:揭諦揭諦,波羅揭諦,波羅僧揭諦,菩提薩婆訶。

2009年8月18日星期二

重新演繹 疾風下的勁草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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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將辛亥革命作為一個起點,以去年北京奧運會為一個中期結算,我們大概可以勾畫出一個動人的發奮圖強故事:辛亥革命後中國人經過整整一個世紀的動盪和血的洗禮,終於可以在世人面前抬起頭來。可是,生於動盪過後,經濟起飛的年輕人,對滿腔熱血為國拋頭顱感到陌生,日夜埋首於自我追求與愛恨交纏之中。辛亥革命將近一百周年,除了政治原因令辛亥革命在當代中國的重量驟然而降,那一個民族國家優於個人愛惡的時代背景,和當下實在大相逕庭,亦使辛亥革命離我們更遠。

「你們這一代實在不會太了解辛亥革命時代革命黨的愛國情懷。」杜國威對着我這一個八十後的記者搖頭嘆息。真的這麼難嗎?原來,對「革命」一詞的演繹,已經有這麼大的改變:「辛亥革命的『革命』二字是指生命的改革,是人們對改善生命的期盼。」但我們這一代往往想起「文革」,革命總是醜陋、恐怖的,當日的革命情懷就更難與我們產生共鳴。

「中國人是草」

縱然每個時代的歷史背景有着大不同,可是人情總是普世通行的。劇中除了反映史實,亦赤裸裸將人性感情重新描繪,呈現眼前,越過時空,克服代溝。《遍地芳菲》正是讓人重新認識辛亥革命,重新演繹、思考「革命」與「愛國」的一齣話劇。杜國威編撰的劇本以細膩的感情刻畫聞名,二十一年前創作的劇本《遍地芳菲》亦不例外。有批評說杜國威的劇本重情輕實,但當年創作《遍地芳菲》,杜國威特意翻查有關辛亥革命的史料,令此劇在描寫情以外亦顯得扎實,亦成為杜國威的代表作之一。從二十一年前的鍾景輝導演換上現在的陳敢權,二十一年來觀眾對「革命」、「愛國」的演繹亦有所不同,杜國威坦言沒有特別為觀眾遷就得太多,最多只是作人物、劇情的刪減,令故事更緊湊。「原先劇本最尾有林覺民妻陳意映探望林的墳墓的橋段,我將其刪剪掉,因為我只須表達辛亥革命成功便可。」導演陳敢權表示,這齣話劇變得更有時代感,例如在戰爭場面,這次他們營造了打鬥的場面,並申請了槍牌,荷槍實彈演出,是話劇的一大亮點。

提起《遍地芳菲》,不得不提劇本的引言:「中國人是草!慣性卑躬,低賤,任踐踏任摧毀也不哼一聲!中國人是草!繁殖又繁殖,不厭其『繁』,『希望』隨生生不斷蔓延……有人的地方就有中國人!有泥土的地方就有草!」《遍地芳菲》既為紀念辛亥革命,其實它着墨更多於顯示中華民族的生命力,以及最崇高的愛國情懷—為國家而犧牲。

「當時的年輕人覺得生命就如螻蟻,他們仍然像草一樣強橫,同時他們仍然有自己的夢想,有自己的愛情,有自己的希望。」這正是革命黨青年的寫照。

攞膽作品 難免沉重

城市化下人的生命珍貴如珠寶,反而愛國情操賤如螻蟻,杜國威認為,他寫了這一個富教育意義的故事,總算盡了中國人的責任。「我覺得每一個人也應為自己的國家略盡綿力,既然香港已經回歸中國,香港人倒應踏踏實實做一些中國人應做的事。我們追求民主、自由,但思想價值觀仍然紛亂,我覺得在這情況下,做好自己,就已經足夠。」

《遍地芳菲》無可避免是一部沉重的作品,因為辛亥革命是一件意義深遠的歷史事件(順帶一提,杜國威當年是卧床執筆,捱病「攞膽」地完成劇本。未知是否加添劇本的離愁別緒)。甚至乎,聶峯於二十一年前《遍地芳菲》公映以後在《信報》發表了一篇批評的文章(〈談《遍地芳菲》的得失〉,1988年11月20日),說《遍地芳菲》大量的寫實史料窒礙杜國威發揮他寫情的筆觸。不過,最後他亦補充說:「多一個中國人寫中國人的故事,我們的民族性格便多添一分稜角。」這亦是聶峯引用杜國威的話語……且看二十一年後這一分稜角會變成什麼樣子。

註 香港話劇團《遍地芳菲》將於9月5至12日於葵青劇院演出。
《轉載自信報財經新聞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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