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若波羅蜜多心經

觀自在菩薩,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,照見五蘊皆空,度一切苦 厄。舍利子,色不異空,空不異色,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受想行識,亦復如是。舍利子,是諸法空相,不生不滅,不垢不淨,不增不減。是故空中無色,無受想行 識,無眼耳鼻舌身意,無色聲香味觸法,無眼界,乃至無意識界,無無明,亦無無明盡,乃至無老死,亦無老死盡,無苦集滅道,無智亦無得,以無所得故。菩提薩 埵,依般若波羅蜜多故,心無罣礙,無罣礙故,無有恐怖,遠離顛倒夢想,究竟涅槃。三世諸佛,依般若波羅波多故,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故知般若波羅蜜多, 是大神咒,是大明咒,是無上咒,是無等等咒,能除一切苦,真實不虛。故說般若波羅蜜多咒。即說咒曰:揭諦揭諦,波羅揭諦,波羅僧揭諦,菩提薩婆訶。

2010年5月26日星期三

再論曾余大辯論



不過,沒有重大議題,政黨很難在光譜上移動,就算移動了,選民也不一定能察覺、相信。公民黨就其專業形象而言,本可更往中間挪移,又因為其基本盤比民主黨小,移動的時候支持者流失不多,機會成本比民主黨低;可是,中間地帶沒有新票源。

由於當權派過度保守,一些本是溫和民主派的選民按捺不住,開始激化;另一方面,大量年輕人以典型激進風格進場,光譜右端的選民密度急增(見圖二,光譜右端以雙線表示較高選民密度);結果不只引得社民連本身進一步激進化,連躍躍欲動的公民黨,在黨內較激進意見佔了上風之後,也一道往右大幅挪移。

公社兩黨雖然在政治光譜上接近了,但兩者階級和專業背景不同,爭取支持者之際,不是零和博弈,兼且二者丁財俱薄,此時合作無害而有利。按理論推測,如果兩黨不作此激進化挪移,一定會有其他更激進政團進場補位,令兩黨失去發展機會。但是,這種大挪移必是在有重大議題出現之時方可落實的,而且不能只是個「口水議題」,而必須是有置諸死地而後生的動作那種,經歷過了,激進選民才會真正相信你挪移了,而且是不可逆轉地挪移了(曾蔭權邀請余若薇辯論,客觀上有測試公民黨激進化是否不可逆轉的作用,激進選民也會瞪大眼看)。

有什麼動作比辭掉立法會議席再爭取補選更能打動這些激進選民,並與之捆綁一起、以後難分難解呢?因此,社民連高招之處便是提出五區公投!公民黨聰明之處便是接招上陣!此動作完成後,民主派政黨在政治光譜上的新布局便也完成了。相對於選民激進化的新形勢,新的布局更合適,更能代表泛民主派當中的各種民意。

在挪移過程中,民主黨是不能動的,因為它的基本支持者多,挪移的機會成本大;但這樣一來,在過程中,民主黨便少不免要忍辱負重,不惜和公社兩黨就公投議題鬧政治矛盾。

事實上,民主黨不參與公投,對公社兩黨反而有利,不然,大家都激進化了,彼此之間又出現零和競爭,並非好事,不利於泛民主派拉開戰線,把彼此定位布局合理化。從這個觀點看,三個民主黨派客觀上其實配合得很好,它們之間半年來的恩恩怨怨應該不難化解。

對民主黨而言,事件讓它的定位更清晰,中方於是放膽與它談判。如此,泛民主派的兩翼更能自由出擊而不互相干擾,靈活性便增加。再往後看,由於一部分本來是溫和民主派的選民激進化了,流向公社兩黨,故民主黨為補流失,還應該往光譜中間方向微調,威脅自由黨的腹地。這情況出現之後,三個民主黨派的實力都會逐漸增強。對泛民人士而言,這便是五區公投的更大收益。

二之二
《信報》特約評論員

《轉載自信報財經新聞》

2010年5月25日星期二

練乙錚 :公投逼出大辯論 三黨布局更合理


五區公投剛過,政制博弈加速進入高潮。一些人看了投票數字,認為公社兩黨果然自討沒趣,勞民傷財成為眾矢之的,故當曾蔭權迅速宣布邀請公民黨余若薇辯論政改方案之後,大惑不解,當權派之中甚至有人懷疑他是否心懷不軌,暗地裏要替明顯受了重傷的民主激進派輸血。實情是,曾這回不蠢,反而是那些陰謀論者無腦,忘了「五十萬」之數乃近年香港大政治之大忌,董建華不幸因之下台;有此殷鑒,曾特首於公投翌日讀了投票數字,得知五子得票剛好五十萬多一點點,哪能不大驚失色?能夠號召這些人規規矩矩出來投這次事先知道「必輸」的悶票,當然可以在政改關鍵時刻再把這些人請出來轟轟烈烈地上街,那曾蔭權就完了。

余若薇一等斯文夠身份

所以,曾必須急謀對策,結果,他想出了搞公開辯論這個主意;但是,要麼不辯論,要辯論便得找公社兩黨中人作對手,給激進派一點面子示好,若是到了危急之際,也許可以多一個彎轉。既然如此,余若薇便是首選,因為她一等斯文、夠身份,兼且萬一曾特首在激辯中輸了,還可以推說好男不與女纏,紳士風度一番下台也好看些。大家想想,曾是不是很聰明?
曾蔭權要向公社兩黨示好的方法很多,為什麼偏偏選擇辯論呢?原因顯然有好幾個,頭一個當然是看見前不久台灣馬英九搞「雙英會」十分叫好,在香港照辦煮碗不會錯,既討好激進派,其他民主派不會反感,中間人士也會認為曾夠開明;保皇派不高興沒關係,反正此輩現在並非關鍵。況且,「雙英會」有歷史意義,不排除曾也在考慮身後之名;做中國人的政治領袖,縱不能民主,若然稱得上開明,也很不錯。退一步想,當年競選之際曾經誇下海口,現在主動提出公開在七百萬市民面前與對手辯論,起碼算是「玩了鋪勁」(哪怕當時的語氣像是要推進民主,而現在要做的是拒絕改革要求,以圖拖慢政改)。

除了這些現實原因之外,筆者認為還有一個較深層的個人原因,那就是曾蔭權的「華仁仔」因素。華仁書院辦學嚴謹,但風氣自由,若有學生言行出位出格,只要不是大逆不道,學校也聽之由之;課外活動林林總總,最吸引高材生的,就是它的辯論隊。本來,學校廣設辯論隊,是議會民主國家才有,香港是英國殖民地,遺風之下,一些學校也搞辯論活動;極權國家當然不來這套,領袖說話「一句頂一萬句」,哪容你青年學生或學會駁嘴?中國內地的一些優質學校,也是改革開放之後,才開始有辯論隊的。

華仁很重視此活動,每有辯論,校方都有神甫前來觀戰,之後更會在其他神甫老師之間評頭品足,表現出色的學生獲另眼相看。影響所及,據說華仁的畢業生都有個「款」,就是能言善辯, 你看李大狀、梁大狀、涂律師乃至說話不慍不火有條不紊的孫公、出名三寸不爛之舌的林D9,極富攻擊性的邵善波等,便都是華仁佳品。

恐怕無信念立場

明乎此,曾特首提出搞大辯論,絕非偶然。筆者絕不擔心他的臨場表現,只怕他還是像做學生時那樣辯論,讓他當反方便當反方,話說得刁鑽利落,心中卻無自己信念立場,「做好份工」而已,有別於精誠篤信的馬英九。

不過,文鬥好過武鬥,辯論勝於賴皮,對曾特首此舉,筆者十分讚賞。另一方面,公社兩黨兵行險着,單一議題得票五十萬而達到政治運動臨界點,不是小勝那麼簡單,爭取得與特首公開在世人面前辯論政改,便是戰利品, 筆者知道了也很高興。然而,兩黨在五區公投事上的成就,不止於逼出一個辯論;在相當一部分選民心態激進化的情況下,公投之舉成功改變、改善了整個民主陣營的布局,其過程、結果與影響都和書本理論說的一樣。筆者今天就此稍作介紹。

競爭條件底下,政黨在政治光譜上如何分布的理論,始見於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美國經濟學家賀鐵令 (Harold Hotelling) 的分析,後來的皮瑞斯葛特(Edward Prescott) 更把模型動態化。
二氏的經典分析本是關於商品市場裏的產品異化和寡頭競爭,但其模型應用到分析政黨在政治光譜上如何定位、怎樣挪移,卻一樣合適。為簡單起見,假定政治光譜只有一維,標示政治改革上的立場從反動到中間到激進。這個一維假設,在香港刻下相當恰當。我們可以畫出圖一。

這是五區公投運動之前相當一段日子裏的狀況。我們還可以簡單假設,那時的選民平均分布在光譜之上。注意,當時的民主黨和公民黨的個人風格、專業背景和政治立場都很接近,選民難以分辨,兩黨之間關係相對和諧,但其實競爭是零和的,競選的時候要協調配票,有時配錯,並不理想,宜把兩者之間的距離拉開,讓選民能區分清楚而自動選擇支持。

二之一

《信報》特約評論員

《轉載自信報財經新聞》

2010年5月19日星期三

「我要有權選特首」

唐英年在演講期間,一名女教師吳美蘭發言,批評特首曾蔭權及一眾高官帶頭不投票,是反面教材,為學生樹立壞榜樣。她又高舉紙牌標語「我要有權選特首」,在場學生報以掌聲支持。